上回说到,化栋天听到动静,转脸一看,一刀一剑同时刺了过来。他本能一躲,几乎是同时,刀刺进了他的肩呷骨,剑刺进了恶兵的胳膊。原来,当欧阳姐妹看到恶兵偷袭时,姐姐玉清反应快,她飞剪几步,挺剑欲救化栋天,虽然刺中了恶兵,但恶兵的刀也进了身。那刁首,刃长四寸,整个刺进,外面只剩下刀把。化栋天初时不觉疼,他伸手就想把刀拔出。欧阳复的一个徒弟老道,忙出手将他拔刀的手按住,说,刀不可拔出,那样会引起大出血。化栋天英雄盖世,但他有个毛病,晕血,暈水。中午吃饭时,欧阳复曾建议他走水路,先摆渡过洞庭湖向北,再乘船沿江而下,直达汉口。他谢绝了。今见刀把处滋滋往外冒血泡,当时身子一软,晕倒了。这时,不知是路人报告,还是城门口兵丁听到喊声,又来了很多人。包括十几个警察。他们大致了解了情况,将五个散兵绳捆索绑押进县衙,留下那位村姑作证。欧阳姐妹和两师兄无遐他顾,赶忙找了个担架,将化栋天抬进了欧阳家。
凌晨四点,化栋天悠悠醒来。他一时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屋里很洁静,他头有些沉,又想喝水。他想坐起来,但头抬了几下没成功。床头桌上有个茶杯,他试着去拿,但突感前胸疼痛,手一抖,将茶杯拨到了地上。只听咣当一声,跑来了欧阳姐妹。她们说,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你要喝水吗?化栋天心说,这是梦吧。如此美丽佳人这样关切的看着自己。他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欧阳玉静赶紧端来一杯水。化栋天挣扎着想坐起来。两姐妹说,你别动,伤口刚缝合,如果把线弄断了,伤口会感染。你以后吃饭喝水都由俺俩喂你。
昨天,是欧阳复二位千金比武招亲第一天,原计划三天时间。不料第一天就遇上了陶门五虎搅局,欧阳复看到陶氏兄弟的尊容,大感后悔。幸好化栋天将局势扭转。当主持人在欧阳复的授意下宣布招亲结束。下面还没出场的武林人士和看客都以为欧阳复的乘龙快婿非化栋天莫属。至于是姐姐还是妺妹,间或是二女事一夫,大家就只有猜测的份了。当化栋天饭罢要走,本不是他们想要的结局。不料想,柳暗花明,峰回路转。化栋天见义勇为,身负重伤,又被两个徒弟抬了回来。
欧阳复刚送走来帮忙的武林朋友,女儿和徒弟就星星火火的回来了。欧阳复来不及细问,见化栋天伤处还在往外渗血,赶紧拿岀金创药往伤口处撒了一圈。说来也怪,药撒上血立即就不流了。你道此药为何如此神奇?江湖人士,打打杀杀,负伤流血家常事。那些老江湖大都备有快速医治红伤的药。而欧阳复的金创药,除了三七草,刺芥,大蕲这些草药外,还掺了大量的麝香。
世界很神奇,有些事是无法解释的。比如牛黄,狗宝,猪麝。凡产生这些名贵中药的畜牲,大都骨瘦如柴,吸收的营养都被这些宝给占用了。又比如千年的乌龟会产珍珠。得道高僧会产生舍利子。我曾在华清池游玩时,亲眼看到从法门寺留存的释迦牟尼的指骨舍利。再者,鱼翅名贵,却是海上百鸟唾液与小鱼虾结晶而成。灵芝草旁,必有毒蛇环伺。而麝香则是獐子的肚脐。獐子肚脐糜烂,血肉模糊。引百虫而触,但血水中沾之即被困。肚脐吸百虫之精华,然后弃百虫尸身。重再分泌,久而始返,成就名贵中药。成熟的麝好似煮熟的蛋黄,成颗粒状。
麝香有两重功效。一是止血神药。二可制作香水香科。据说法国有个制香大师,采百草异香,集百花芬芳。附以麝香,制成一款香水。只需一滴,满室生香,且香气荡人心魄,i提神爽气。只可惜该大师突遇变故身亡。制香方子就此失传。他生前仅制成10瓶香水。法国人视为国宝。二战结束后,五个常任理事国开第一次会议,法国总统一时高兴,赠与其它四国夫人每人一瓶。宋美龄如作为中国最高统帅蒋介石的夫人,理所当然获得了一瓶。她高兴坏了,如获至宝,决不示人。但她还是掩饰不住喜悦的心情,将几方小手绢各滴一滴,送于胞姐蔼玲,庆玲和干女儿杨秀清各两块。杨秀清何许人也,她是蒋介石心腹爱将杜聿明的妻子。就这一滴,满室芳香,一月不散。
不料想,南京惊现一个盗侠,抗日战争时期,他专偷大汉奸家里。解放战争时期,他又转向发国难财的大官僚家里。甚至于几个老牌帝国主义的领馆也屡遭他洗劫。他偷的东西,要不赠于穷人,要不变卖后买上药品之类想法送入抗日前线的部队。我冮南新四军部就曾莫名其妙的收过无主之物。
这天,他竞混入宋美玲室内,掂走了宋美龄的藏宝匣子。回酒店打开一看,除满合奇珍异宝,钻石项链外,还有一个高约三寸手指粗的精制小瓶。侠盗好奇,打开盖子,一股浓香扑鼻而来,差点让他香晕。他有两个师妹,手段也很了得,一个叫踏雪无痕沈雅兰,一个叫锦里飞刀汪慧娟。她两个都很喜欢他。侠盗知道这瓶香水是好东西,就一分为二,送给了两个师妹。也就靠这一瓶香水,二位女侠制造了几起惊天大案,此是后话,按下不表。
且说欧阳复为化栋天上了金创药止了血,又请了岳阳城最好的医生来,经过拔刀,清创,缝合,包扎。忙了一阵子。大夫说,你们放心吧,刀进虽深,万幸没刺到大动脉,小伙子脉博强劲,呼吸平稳,一时昏厥,多与饮酒过量有关。应无大碍,不时就会醒来。欧阳复父女这才松了口气。看时间,己近黄昏,欧阳复指挥两徒弟归还搭擂台所用的桌椅板凳,木板架子给所借人家。两徒弟走后,他又往县里,处理报备注销和占擂场付费等事项。欧阳复妻子体弱多病,照顾化栋天的事,就交给了两个女儿。
父亲走后,初时化栋天还算安稳。二姐妹说些私房话,相安无事。可一会儿,化栋天却燥动起来,刚开始,二姐妹以为是麻药过劲,疼痛所致,却不料化栋天头一挺,哇哇吐起酒来。一下子满床污渍,满屋酒臭。这可难坏了二姐妹。她们一个清扫,一个强按住化栋天的头,不让他动作太大,以免触动伤口。好不容易将地面打扫干净,又费力撤掉了床上的铺盖。医生对化栋天治疗时,因化栋天外衣给了那个受害姑娘,内衣滴满了鲜血,医生只好剪去了衣服,包扎好后,上身光着膀子。可下面裤子却被化林天吐得到处都是。一边又无男人,二姐妺只好去掉羞耻之心,扒去化栋天的裤子,将父亲的裤子给他换上。
等一切就绪,父亲也回来了。欧阳复见屋外扔了一堆床单被罩和化栋天的裤子,屋里还弥漫着酒气,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看了两个女儿一眼,女儿低下了头。他没往下问。说,这里有我,你们回房睡吧。两个女儿看父亲忙碌一天,疲惫的样子。就说,爹,你忙了一天了,你回屋休息吧,这里没啥事了,俺两个看着,还能换着睡觉。欧阳复也真困了,说,那好吧,有什么事叫我。就回房去了。
就这样,化栋天前前后后在欧阳家住了二十多天。在欧阳父女的悉心照料下,他的伤情恢复的很快。十天,伤口就愈合拆线了。二十天上,化栋天恢复如初。这期间,他几次提出要走,都被欧阳复劝住了。欧阳复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元气己伤,加之失血过多,不可过早激烈活动,现在必须多补充营养,端阳固本,蓄精储锐。化栋天的事迹,传遍了岳阳城,擂台神勇,己传得神乎其神。小树林只身斗恶兵,勇救村姑,见义勇为。加之与棍王斗技之事也不知被谁传了出来。棍王那句天下第一棍传得沸沸扬扬。岳阳县长为了褒奖为民除害的英雄,就制作了天下第一根的横幅,敲锣打鼓的送到了欧宅。
化栋天虽然二十大几,但长期生活在少林寺,对男女之事知之甚少。这次养伤期间,亲受欧阳二女无微不至的照顾,既惶恐,又受用。特别是过后知道是两个姑娘给他换的裤子,更是感动万分。他非常明白二女对他的好感。而自己又何偿不是对二姐妹暗生倾幕。二十天来,三人耳鬓厮磨,日久生情。他忽然感觉这世界是多么美好。一会不见二姐妹,如隔三秋。他知道自己己深深陷入了感情的旋窝,恐怕今生今世再也割不断这份感情了。二女灼热的感情使他烧的燥动不安,难以自己。但二女如此优秀,使他难以取舍。他几次向欧阳复辞行,一来师命难违,二来想暂时脱离这个环境,让自己静下心来,免得被爱情烧的昏昏噩噩,做下不理智的事。但又怕欧阳复真的同意他走,离了姑娘的日子,他会失落难受得要死。所谓乐不思蜀,大概如此。毕竟他与欧阳姐妹的关系没有挑明,他很后悔当初自己曾说不是为了招亲一类的话,害怕欧阳复认起真来,只以江湖道义之理挽留自己。那样的话,自己在非亲非故的情况下,住在人家家里几十天,又享受他们全家方方面面的照顾,而自己却赖在这里不走,确不是君子所为。有时他也想横下心来,想一走了之,大丈夫何患无妻?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但爱情这个东西,剪不断,理还乱。要想忘掉二姐妹的好,谈何容易?这边化栋天踟躇不决。欧阳一家也在犯难。欧阳复见二女与化栋天交好,心里很宽慰。但让谁与化栋天确认关系,夫妻俩颇犯犹豫。欧阳复曾让妻子试探过两个女儿,看谁能退岀。但两个女儿都对化栋天喜欢得不得了。两个女儿之间也就与化栋天的关系上也进行过勾通。结果是,二女意见一致。姐让,妹也让。干脆做个普通朋友,二女终身不嫁。要娶,都娶,娥皇女英,共事一夫。患难与共,共享天年。
化栋天临行的前一天傍晚,在后院的练武场,他和姐妹花在切磋武功。架子上十八般兵器依次排放,样样都有。化栋天尽展所学,先是打了一趟洪拳。又耍了一套九节鞭。在和欧阳姐妹比试剑法时,他用剑,单打独斗,稍占先机。姐妹俩双剑合璧,他明显处于下风。他弃剑用他拿手的棍再比,才款款打了个平手。挨着练武场,有个亭子。亭子摆有石桌石登。三人累了,就坐在亭子里面歇息。化栋天抹着头上的汗,欧阳玉清递给他一块手帕,化栋天闻到了姑娘的芳香,他舍不得用,装进了口袋里。不知什么时候,欧阳玉静给他端过来一杯茶。欧阳玉清说,栋天,你确定明天走吗?化栋天点了点头。玉清说,你还会回来吗?化栋天说,这就看你们还愿意不愿意让我回来。欧阳玉静说,你爱回不回,蹆长在你身上,只怕是早就烦俺俩了,可能就黄鹤一去不复返了。欧阳玉清说,小妹,别说风凉话了。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栋天,我问你,明天咱就分别了,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化栋天说,我感谢你们俩对我的照顾。玉清说,就这些?其它没有要说的了?化栋天说,你俩还要我说啥?欧阳玉清说,小妹,走,咱回屋休息吧。说罢,拉起妹妹就走。化栋天赶紧说,哎,你们别走啊,我还有话要说。二姐妹停下说,还有什么话?化栋天迟疑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说。我想和你们永远在一起。
正在这时,欧阳复走了过来。二女说,爹爹,你怎么过来了?父亲说,你们俩回屋休息吧,我和化兄弟有些话要说。欧阳玉静说,爹爹,你和他称兄道弟,他岂不成我们的长辈了?说着,调皮的学着戏里的青衣,侧身向化栋天道了个万福,念道,化叔叔在上,侄女这厢有礼了,奉爹爹之命,就回屋歇息去了。化栋天闹了个大脸红,还礼也不是,不还礼也不是。欧阳玉清见他那局促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说了句,傻样,拉着妹子的手唏唏哈哈的跑了。
女儿一走,欧阳复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说,天缘巧合,栋天,看来咱两个注定要成为翁婿了。我这两个女儿喜欢上你了。说吧,你要那个?其实,这几天,化栋天准备了一肚子话要对欧阳复说,没想到欧阳复一下子就挑明了,他反而无话可说了。欧阳复见他不说话,就说,看来你那个都没看上啊。那你去休息吧,明天一早送你上路。化栋天赶忙说,我两个都看上了!欧阳复又哈哈笑起来,说,我说吗,我两个女儿那么优秀,不可能不喜欢。不过,你小子胃口也太大了,想抢走我两个女儿,那可不行。现在实行新政,三妻四妾的年代过去了。这样吧,你只管去办你的事,等回来后咱再计议。你这一段也考虑考虑,她姐妹俩那个更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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